做了一個夢,
一個,
或是三個,
一無所有的夢。
夢中似乎是要與兄弟們赴約,
但遺失了地點。
夢中遇見了歇斯底里地的質問,
下意識地逃離了避風港。
夢中看見那張沒有我的合照裡,
那些揮汗的戰友們的笑容,
笑容扭曲為恥笑我的鄙劣。
看著那些人滿足的甜美,
那些人厚實的靈魂,
眼淚凝結成一球,
或著圓,
或著不圓,
負氣地沒有讓它垂下。
曾經有人說,
說我的眼睫毛十分長,
曾經以為,
那只是讓淚凝結成更大更多,
滴落時更顯得無能。
找不到人說的時候,
想說卻說不得的時候,
或許,
燃燒靈魂可以解決一切。
說了許多許多話,
說到口沫橫飛,
說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其實只是想說,
我不想遇見你們,
不屬於你們。
下一次,
我會更加,
更加更加坦率,
再也沒有人,
沒有人需要維護,
沒有人讓我苦楚。
實驗結果說,
維護著那些怨恨,
他們會萌發呈心中的惡獸,
遮住雙眼,
枷鎖雙腳與一切。
再也飛不起來,
再也沒有人願意信任自己。
他們的死,
也與我無關。
應該要早一點察覺的。
畢竟這麼做,
也沒有人心懷感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醒來後,
發現自己還是在花蓮的被褥裡,
感到由衷的徬徨。
晚安,
並且晚安晚安,
花蓮,
一個我不信守自己承諾,
並且不斷傷害著彼此的故鄉。
晚安,
醒來後,
究竟會立於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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