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離開之時,

在某個荒溪倒影,

星與家附近的街光無異。

只是遺失了嘈雜,

離開了汙濁的空氣。

也許吧,

我又開 始想家了。

 

雨來襲,

在已密壓的黑中襲來。

卻驟陣即止。

 

父母親來電。

義無反顧的問候著,

並不在意方才的我的愚行。

包容是最偉大的劍,

又再一次深深領悟,

又一次的它在自愧終使我的傷口更深。

 

天空如絲如綢般散開,

穠烈的潮水拍擊著,

恍若我已聽聞見礁石受創的聲音,

或許夜已深。

 

陽光離開的速度比想像中快上許多。

看來今晚仍然是我多話的夜。

 

一條乾涸的溪。

兩條乾涸的溪。

一群乾涸的亂石偎著不安的雲。

 

煩人的雨已經跟著我幾個縣市了?

途經的每條街都被冷澈的水潑灑,

洗的十分溫潤。

 

面帶微笑的老漢不再出現。

 

雨稍歇,

玻璃的切痕又逐漸消弭。

陽光被夾在多層的雨中不曾逃離,

與我一般。

 

火車上,

廣播警告乘客勿買那位面帶微笑的老漢所販售的便當,

以免身體不適。

 

黏膩的群鴉暈滿整片天空,

自東自南刮來,

奔騰的怒流自哪個咽喉噴出?

朝海的方位不歇。

 

氤氳的島在群青中載浮。

強浪卻一次次中斷了我的視野。

似乎是雨停了。

 

右傾的莒光號經過愛哭的瑞芳,

經過平溪,

經過福隆,

不停靠青澀,

不停靠一些悵然的交會。

 

突然一個面帶微笑的老漢在走道穿梭。

昨天也是。

淺藍色的襯衫不甚整齊,

笑容也是。

看來只是個為生計打拼的老者...

...兜售著來路不明的便當。

 

手上的的文學@台灣在我的手中安眠。

卻醒了些什麼。

 

彷彿有雨,

當我醒來,

天空有點溼。

 

沉睡著。

 

熟睡。

 

帶著徬徨的憤怒,

將自己浸滿黑暗,

並緩緩睡去。

 

父與母在我的咆哮下黯然消失於月台陰影處。

實在不想原諒自己的乖離。

 

狼狽的我在暴雨中,

在瘖啞的月台中,

在死弱的微光中,

且目送火車離去。

可怕的怒火令我周身不適。

 

颱風天離開家人似乎也是一種浪漫,

我催眠著自己。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許二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